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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全职]我爸爸 1

写在最前面:

1.原本在晋江,但是狗晋江不给小透明审核,当时的大纲也有问题,干脆推翻重写到lof

2.缘更新多指教

3.亲情向。女主她爹就是叶修,应该不会配原著的cp。

4.种田流,不会嫖,大概。



  清明节扫过墓,我和爷爷奶奶报了个备,准备搬家。

  我想搬家的想法只有叶瑾知道,也是他帮我找了工作的借口掩饰。我这次收拾东西收拾得颇细,大到衣服鞋子,小到最近买了却没有读完的几本书和小摆件。花花草草统统送人,被褥之类的全堆到柜子里,家具蒙上防尘罩,冰箱全部清空。父亲的书房我之前做了简单归类,书籍和其他的物品打包寄回了爷爷家,部分关于游戏的笔记按照公司协议寄给了游戏公司,其他的东西我收拾收拾准备寄到我的新家去。

  我走的时候,只通知了叶瑾。他来送机时,悄悄给我塞了张心理医生的名片,让我如果觉得自己有问题,就去找这位医生聊聊天。

  我和他客套了几句,上了飞机。

  飞机坐得并不安稳。这段时间我的神经一直绷得很紧,从得知死讯到处理后事,从断了亲戚应酬到辞职休养,一直到离开B市。就好像父亲的死讯是一个楔子,凿进脑袋里,而后周遭人的私语就是不断敲击它的重锤,一锤一锤,生生把整个人劈开。我就好像被劈作了两个人,左边的人混混沌沌地整日悲伤,右边的人看着周遭,冷静又理智。

  “有些蠢。”右边的人说。左边的人却只会回播一些过去的情景,每个场景对比现在,都悲伤到令人窒息。

 

  虽说橙姨和果姨都在H市,但是我没有通知任何一位。一是她们应该同样难过,二是害怕她们像叔叔婶婶一样对我进行安慰并且希望我敞开心扉。我不需要任何安慰,只希望能慢慢消化这个变故。

  房子是很久之前就修整好的。父亲之前一直念叨着要在H市养老,我就装修的问题和设计师磨了又磨,最后甚至自己建模搞了几张图给装修公司看。父亲当时还打趣说,以后我来H市,不知道是为了他还是这套我一手装饰的房子。可是我却再也不能为他而来了。

  家里的东西慢慢归好类,门口堆很大一堆纸箱子。虽然家政带了一些食材,但冷门冷灶地我也不想在家吃。我脱掉罩衫换了件能出门的衣服,拎着收拾出来的垃圾向楼下去。

  说起来这里倒离兴欣俱乐部挺近的。爸爸年轻的时候是从嘉世起家,中间不知道为什么换了个东家接着打游戏,因而养老的房子也就离兴欣和老嘉世这边近一些。但我是在B市长大,对这边不怎么熟悉,因而出门还是靠着导航走的。

  不过导航狠狠坑了我。

  我的路痴哥哥曾经和我讲过“导航让臣穿墙,臣不得不穿墙。”的笑话,我当时置之一笑,而现在与导航中“地铁”严重不符的小巷子,让我发现我和叶瑾真的是一家人。

  舟车劳顿了一天,还了迷路这件事使我很烦躁。都是在爷爷面前养大,但是我却不像叶瑾,更不像爸爸。如果是爸爸遇到这种情况,可能会漫无目的地四处逛逛找到出路,我却只能更加急躁,更加生闷气。 

  一想起爸爸,种种情绪又爬上心头。我不愿再让自己更难过,干脆四处乱转。也不知道莽莽撞撞走了几个巷子,一条长街终于出现在视野中,正对面就是个网吧。

  “兴斤”

  “高仿吗…”我想。

    有一个在国家体育总局分管电子竞技的爸爸,即使不清楚荣耀联赛,几个主要的战队名字我还是知道的。近的比如微草兴欣,远的比如轮回霸图。叶瑾当律师,有时候会和我吐槽“xx俱乐部又和xxx打侵犯名誉权的官司了”。

  而面前的兴欠网吧,可能就是跟风的高仿之一。

  我总不好提着垃圾走进去。沿着街走了走找到一个垃圾桶,把分好类的垃圾丢了进去,再随便找了个馆子坐下。

  迷路把饭点耽误了,馆子里没几个人,只有零零散散几个等着取餐的外卖员和擦桌子的小妹。我点完之后又想起“兴欠网吧”这码事,和点餐的人聊天:“你们对面的网吧名字挺别致啊。”

“网吧叫兴欣来着,最近灯牌坏了。我们这边挺干净一网吧,和嘉世俱乐部离得老近了,您要是喜欢荣耀,有比赛的时候也可以来这边看比赛,老板娘人可好了。”点餐小哥也是个人才,刚刚还听他用方言和外卖员聊天,听见我的口音又切成了B市的腔调。

  网吧叫…兴欣?

  我又看看店内相对落时的装潢,想打开手机对一下时间,点餐员此时已经把我的票打出来了:“您的票,您拿好。我们大厨锅还热着呢,您稍微一等。”

  我点点头,找个位子坐下,又把手机和小票上面的交易时间对了一对。

  完了,我心想,二十六年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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